双白看着坐在长条案前一脸茫然和苍白的百里凌宇,眼底闪过淡薄的怜悯,只要主子想要控制的人,几乎逃不出主子的手心,这也是为什么今日知道燃灯那老尼姑竟然是京城大案的幕后主使之后,主子勃然大怒的原因。
    主子唯一一次把他自己也控制进了‘圈’的,大约就是面对秋叶白的时候。
    但世上秋叶白只得一个。
    今儿百里凌宇算是倒霉撞上枪口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我这一点点的自尊都要剥夺……。”百里凌宇垂下眼忍耐着什么一般,手里紧紧地握着笔,手背上青筋毕露,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华美的皇子服袖口被墨色染成一片。
    他引以为傲的才华,让人尊崇的一切,竟一切皆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一切不过都是个笑话。
    “白发生来如有信,青春归去更无情。便当种秫长成酒,远学陶潜过此生。”帘后之人似在全没有将床榻下之人面目凄然的模样看在眼中,只凉薄一笑。
    “三皇弟手中的这一幅画倒是让人想起这首暮春诗,怎么能不让为兄担忧,担忧你胸无大志,只想做那陶渊明阮籍隐于山林之中不问世事。”
    听百里初自称‘为兄’,百里凌宇身形瞬间一僵,他知道百里初的身份从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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