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强行忍耐着疼痛的缘故,所以他的声音很虚弱,很轻。
静萍看着他,一咬牙,抬起自己手里的长剑,指着他:“你总归是我教出来的人,教不严,师之过,我来了结你。”
天书轻轻地笑了起来,却似忽然放松了下来一般,吐出了一口气:“多谢,这种刑罚……还……真不是人……能挨的。”
静萍看着他竭力想要自己躺着的姿态好看点,但是奈何扭转了经脉,他始终只能半蜷曲着身子,手的形态也怪异。
他那模样,实在是……让她忍住嘴唇都轻颤了起来,心乱如麻,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很疼?”
天书似也有些惊讶她会问自己,便慢慢地呼了一口气,仿佛抱怨一般轻道:“很疼……很疼啊……姑姑……太疼了……只是我记得姑姑说过……男子再受痛亦不能……喊,仪态总是第一,这样……看起来会比较有……风骨。”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静萍便见他身下的草席又被汗水浸润得能滴水。
但仿佛早年里彼此间对话的语气,让她记忆起曾经的过往训练姿仪时,那少年也曾这般小声地抱拳着,却还总是第一个完成了所有的近乎严苛的训练。
她忍不住泪盈于睫,一咬牙,将手里的长剑一送,搁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