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这北国的冰雪冻住了,衬托着削瘦的脸,看起来却反而让人觉得心酸。
双白何等细心之人,立刻便明白她为谁祭奠了。
他看着她的眸光冷了下去,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踢了落雪将那一片火焰盖灭:“你是在祭奠你枉死的族人,还是你心底念念不忘的那个罪人,我记得他心里念着的人可是你姐姐?”
他对奎木耶那个愚蠢的畜生没有一点好感,自家殿下遭了那么大的罪,便是拜他所赐。
虽然奎木耶的死法在常人眼里看着已经非常残忍,但是总归还是死在战场上,比起控鹤监,或者司礼监的手段来,实在太轻了。
九簪看着那火焰熄灭,先是一僵,但随后慢慢地笑了:“九簪没有姐姐那么伟大,九簪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亲近的人,不管阿奎哥哥是不是罪人,心里念着谁,他只是我喜欢过的男人而已,他死了,我烧一捧纸钱,唯心还愿,如此而已。”
双白倒是愣了,他见她唇角那一朵浅浅的笑容没有讥讽,没有悲伤,竟一股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单纯得像苗疆夏日清晨的光。
好像,自从这丫头成为人质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罢?
九簪没有理会他怔然的神情,那笑容昙花一现,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只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