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秦蓁叹着气对自己说:“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以为你会放下的。”
为什么要放下呢?
他说过要复仇,说过要让他们受到跟他们当初一样的折磨,他想过善恶到头应有报,可所有人都觉得这么久了,他应该会放下的。
似乎经过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冲洗,生命中原本那些色彩浓重的一切,都会逐渐变淡,曾经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想法,反而变得不再重要了。
那些一如当初般深刻的痕迹仿佛只存在于秦默的生命里。
秦默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蓁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说:“又没说不让你做,你又摆一张死人脸给谁看?”然后又认真地看着他:“但是秦默,既然你要做,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张敬梓势力真的不小,咱们秦家是什么底子你知道,充其量也就是富商,可姓张的是有黑底子的。”
“当初你们那学校,也就是他手下产业之一,他可能对那地方也就是有个印象而已,手下人说做这个赚钱,他就掏钱让手下去做,出了事他出来兜一把。”秦蓁说,“我听人说,他什么滔天大罪都干过,犯了再大的事都没让人抓过把柄搬到过他,你想借着那小学校的一点破事扳倒他,难上加难。”
秦默喝空了杯里的柳橙汁,示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