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看着他手里的锁,忽然想起学校用来关禁闭的仓库,也是这样简陋的锁头和锁,姜绍拿着一根铁丝就能捅开。
    这房子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一张又脏又旧的弹簧床,一张沾着油的桌子,一个木柜,一个塑料凳子,再就没什么可以称作家具的东西了。桌子上还有两个摞在一起的泡面桶,里面还残余着油渍,只是连面汤都没有一滴。
    秦默拉着凳子坐了下来,杨方宏说:“我这没有多余杯子,就不招待你了,你来找我干嘛,有话直说吧。”
    秦默看了一圈,问:“你一直住这儿?”
    杨方宏耸了耸肩:“进学校前我就住这。”
    他没爹没妈的,又不肯卖力气干活,一天到晚跟人厮混,自然是有哪住哪。他倒是看出来了,秦默是个少爷出身,进去了被自己呼呼喝喝了大半年,心里肯定有气,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把自己恨到骨子里,不然肯定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学校教官的待遇挺好?”秦默问。
    “比你们好,”杨方宏也照实说,摸出一根烟来点着了,狠狠地吸了一口才觉得舒畅了。“饿了有的吃,晚上有床睡,烦了有人揍。要不是你家里断了我饭碗,指不准我现在还在里面混着。”
    杨方宏也知道,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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