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当地掉眼泪,她不会再被人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来治疗她的性取向。
她已经可以在同学聚会时,跟于娟心境平和地聊上那么一两句,说一说最近的工作,最近的生活——甚至是最近的男朋友,仿佛她们确实只是旧时好友,仿佛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从不曾存在过。
直到一年前,于娟终于走上了婚礼的殿堂,据说肚子里还有一个两个月的生命。她却还能笑着结果请柬,道一声“恭喜”。
直到她远远看着于娟披上婚纱的时候,她才能想起来,原本她和她,都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当初喜欢的也未必是女性,而仅仅是彼此而已。
可现在,于娟已经可以对当初释怀,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白头到老,可她已经没有能力再爱上任何人了。
沈晴从兜里摸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点燃了,把烟雾深深的吸入肺部,又缓缓吐出,这才觉得有了那么一丝丝虚幻的暖意。隔着烟雾,她能看见秦默那模糊了的长相,斯文温和,比几年前那个瘦瘦弱弱的白斩鸡好看多了。
她最狼狈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子在她的身边,没能给她一句安慰,还要请她帮助他们逃出去。
她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这时,秦默问她:“你还没走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