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于向当初的学校复仇,你觉得奇怪么?”
秦蓁看他的架势是想跟自己好好聊聊,于是放下了自己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劝说,摇了摇头:“不奇怪,他就是这种人。”
“那么其实,我跟他本质上,是一类人。”秦默的表情未变,眼底却蔓延开一点光亮,看上去就像是星空,神秘深邃。“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果然……人以群分。”
说到这里,秦默居然有些想笑。
没错,学校那么多的人,只有他和沈卓云,会把当初的苦难记到现在,无非是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如果学会遗忘和妥协是成为大人的标志,那么他和沈卓云恐怕至今没有成长,甚至没有丝毫成长的迹象。否则他也不会对沈卓云这个人一记就是六年,否则沈卓云也不会纠缠至今宁死不肯放手。
可有什么不好?
人活一世,他为什么不能更执着一点,更幼稚一点,更可笑一点?
秦蓁这才惊醒似的看向他,半晌一句话都没说,最后摇了摇头:“所以你的官司非打不可?”
“非打不可。”秦默说,“就算输了,我也未必没有再来的机会。”
秦蓁忽然觉得也许沈卓云和秦默这种看似清醒的疯狂才是最可怕的,明知道自己与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