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浸染过的声音似带了重量,一字一字落下去,砸在听话人的心上,敲出无数怜惜的波晕。
“瑶瑶,你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关怀相问。
“顾少!”只喊了两个字,一直隐忍的哭声便再无法兜住,仿佛山洪骤泄,一发不可收。她凄凄哽咽,“妈妈熬不住,走了,她丢下我一个人!”
明明只是说谎,明明只为博他的同情,可当她想起妈妈的离开,这一刻许瞳心底的哀伤竟变得真切起来。那悲伤又深浓又沉重,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酒精让人变得诚实与脆弱,她本来只是做戏,结果一不小心竟真的入了戏。
他立刻说:“告诉我房间号码!”
她念给他听。他记下后匆匆挂断电话。
她把手机随意丢到一旁,闭上眼睛,仰躺在洁白的大床上。眼泪依然在流淌着,顺着她的眼角,滚落到她鬓间,流下一道湿热痕迹,快要蒸干时再被新的泪珠滚过,让皮肤在紧绷与舒缓间不断交替。
她将两手紧按在胸口。那里面很疼。
当年妈妈去世时,她并没有真正痛哭过,因为她明白,从妈妈离开那一刻起,她已经成为孤儿,假如她垮下去,再没有亲人会扶她站起来。所以她一直力撑着要自己坚强,力撑着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