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三天的调理已将她的肌肤恢复成凝脂玉露,阳光下,隐隐有透明之感。笑容清极浅极,就像初春枝头的第一朵花蕾,还未绽放便被寒风吹去。
刚刚修好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压不下心中突然升起的惶恐惊讶。
若是真正踏入那片土地,她该是何种心情。
“玲珑,爹爹还有什么话?”她轻轻开口。
“一切都好,不要小姐挂念。”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她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重复,那便好。
相见争如不见,不如相忘,相忘于江湖,相忘于岁月。
九月二十九日,她们抵达了星峰。
途经六郡,燕脂一直称病,深居简出,一切需要彰显皇室威仪尊严的活动皆有皇甫觉带着王嫣出面。
皇甫觉似乎很忙,极少露面。只是无论行经哪里,燕脂的车里清晨都会有一盆时令的鲜花。
越往西行,气温越低。
这一日,移月披着锦毛斗篷呵着手进来,笑着说:“天太冷了,小姐,你看。”
她的手里捧着一盆小雏菊,线形的花瓣趴在暗绿的叶子上。历经风霜仍旧生机勃勃。
燕脂放下书,以手指触了触柔嫩的花心,嘴唇一抹微笑。
玲珑喜道:“这么冷的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