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能平静的念出这个名字,没有了深入骨髓的痛苦,只是怅惘苦涩。
若今生不能再见,还望你们不要伤心。毕竟在这万古埋身之所,还有一个人陪着我。
皇甫觉从未如此狼狈。
束发金冠已经没了,浓黑的发上满是雪屑。脸上连血带泥,衣衫七零八落。脚下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笑得却极是欢畅,“成了。”
燕脂怔怔的望着他,看到他唇上惨淡的颜色,觉不出丝毫的喜悦,手几番迟疑,终是扶上他的胳膊,却在瞬间颤抖了起来。皇甫觉揽住她,淡淡嗔道:“偏生站在风口,手已是这般凉。”将她的手揣进怀里,一同坐了下来。
面色苍白,眉目就愈发显得清冷,他似乎倦极,坐下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燕脂的手慢慢环过他的腰,紧紧抱住。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慢慢放松,将身子的大半重量都靠过来。
他眼睑紧闭,唇角却深深勾起。
三十丈的距离。
轻功绝顶之人只须轻轻提纵而已。
皇甫觉已背着她找到第三个踏脚处。他计算的很准,每次气力不接时便会出现这种用剑劈出的小坑。
燕脂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五丈,十丈,十五丈……他的心率很快,真气在他体内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