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了。燕止殇知道。
自己的女人当面被掳走,帝王之尊被束缚在颍州寸步维艰,兄弟相逼内臣做鬼,隐忍如皇甫觉也真正的怒了。
燕止殇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目光丝毫不让,“皇上这三次机会,次次都与燕脂有关,臣这一问,却是出于私情。敢问皇上,对燕脂可有猜忌?”
皇甫觉冷冷打断他,“燕止殇,你说够了没有?”
燕止殇薄唇紧抿,双手并举,过头,落地,额头抵到暗金色的方砖上。即便是这样卑微的跪姿,依旧有骄傲的风姿,不屈的战意。
“啪”皇甫觉手中的莲首玉如意寸寸粉碎。
“皇上,”海桂阴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后娘娘醒了,要见您。”
皇甫觉大踏步向房门走去,经过燕止殇身边时,冷冷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吗?跟着来!”
燕止殇出门时,海桂笑着递过个眼色,“将军请。”
燕止殇微微一笑。
这海桂倒是比他师傅更为乖觉。
皇甫觉到时,燕脂已换了常服,静静倚在床头,神思倦倦。见他来了,眉宇间才有了几分生气。
皇甫觉径直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揽到怀里,细细望着,“有没有不舒服?韩澜请过脉了吗?”
燕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