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自由的那只手里握着一只簪,不知何时簪尖已抵进她的太阳穴,她眸子里清冷无限,见他停住,轻轻开口,“自我决意要当一个母亲,我便暗自立誓;这一生决不再受人摆布。你的目的不妨说出来,我若能办到直接应你,若是执意要拿我当棋子,那也不妨玉石俱焚。”
他的眉端一挑,眉心慢慢拧成川字,审视她半晌,见她不为所动,脸色依旧淡漠,手慢慢放下。
他的神情颇有几分复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这么烈的性子,真是让人头痛啊。”“啊”字时他的语气突然有一点变化,就像古板的灰袍下突然露出了华丽的丝绸,贫瘠的黄土里猛然迸溅出欢快的泉水,有一点点慵懒,一点点宠溺。
燕脂眼眸一抬,逡巡他的面孔。她一直怀疑这一行人的来历,他们对她似乎没有恶意,故意脚下绊了一下,便是想逼出他们的底线。她听得很清楚,方才也是他低呼了一声。
她很肯定他易了容,他的语气……莫名的熟悉,他是故人!
“你究竟是谁?”
他一勾唇角,乏陈可缺的面孔想突然乍破的春水,泛了微微的涟漪,眨了眨眼,“你猜?”
恬嫔冷哼一声,插入二人中间,“娘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还是莫要拖延。有人托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