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晚回去,家里的人也要担心慌乱一番,还是明日再说吧?”
江宜室语声哽咽:“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府中了!”
“看我也不顺眼了?”叶浔去携了江宜室的手,“先睡一觉,天大的事都放下,睡醒再说。”说着给绿云递个眼色,两人哄劝着江宜室洗漱歇下。
江宜室在床上翻来覆去,哭了好一阵子,呼吸才慢慢匀净下来。
叶浔却给折腾得全没了睡意,索性轻手轻脚下床,到西次间绣屏风。
半夏走进来。
叶浔哑然失笑,“你这丫头,不会是连夜过去打听了吧?”指一指旁边的小杌子,“坐下说话。”
半夏坐下来,“大少奶奶过来之后,大少爷就歇下了。我问了红蔻姐姐,她说这次吵架,是因您的婚事而起。”
“我的婚事?”叶浔一头雾水。
“是。”半夏低声道,“您与长兴侯初定亲的时候,大少奶奶是从心底高兴。但是,昨日淮安侯托人走了大少奶奶的门路,说淮安侯一生都不会纳妾。大少奶奶也是为您着想,便和大少爷嘀咕了几句,说国公爷和夫人决定的太早了,应该再权衡一段日子,您要是嫁给淮安侯,这一辈子都不会为妻妾争宠的事费心;又说长兴侯生得太好看了,日后不知有多少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