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兴看着女儿的神色,心里五味杂陈,对叶世涛道:“听她的。”
叶世涛起身出门。
江宜室开门见山:“我不会和离,也不许你逼迫他与我和离。”她忽然拿起书案上的裁纸刀抵在颈部,后退几步,与父亲拉开距离,“你敢让我嫁给付仰山,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这个蠢货!”江博兴恨铁不成钢,“他连番行径还能有何前程?不出一两年,必会被发配到荒蛮之处镇守边关,我养了你这些年,就是要你背井离乡陪他受苦么?付仰山是状元郎,身家清白,品行端正,不比他叶世涛强百倍么?尤其这亲事不是我们求来的,是他苦等你几年求来的!”
“品行端正?要作为妻子的人在夫君有难时逃离,也叫品行端正?他问过我愿不愿意么?他也配做读书人?皇上说的对,他的确是没有状元之才!我与世涛的婚事是我求您求来的,他便是再不济,我这辈子都跟定了他。”江宜室懒得与父亲再费唇舌,手里的裁纸刀微微用力,紧贴着皮肤,“我是死是活,您来做定夺。不是我不孝,是您让我行不义之事在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些伦理纲常就不用我跟您解释了吧?”
又来了,当初她怎样都要嫁叶世涛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那次是他不答应她就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