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舍不得。”她勉为其难地应道。
他用力吻了吻她的唇,“嘴硬,只是‘有一些’舍不得?”
那还能怎么说?说我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说你求皇上换个别人?别说她事后会怎样的自责,单只想想他会有多为难,便于心不忍了。
“要说亏欠,这种情形是我亏欠你。”裴奕语声中歉意深浓,“总要打拼几年,余生才有安稳时日。”
“我明白。”叶浔将手交到他掌心,“真的,我明白。”
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一生,最看重的是在意的那几个亲人和裴府中的家人;他的一生,除了尽孝,除了她,还有那份更似于手足情分的君臣情分,还有他的包袱。
这尘世间,谁都不可能只为了一个人活着。
谁也没有那份功德,能让一个人只为自己活着。
况且,如果她遇到的是一个离开她半步就活不起的男子,先崩溃的是她。
“要是真觉着亏欠……”叶浔勾低他,摩挲着他温热的双唇,“就照顾好自己,毫发无损地回来。而且……”她的手抚过他精致昳丽的眉宇,又下落到他腰际,缓缓滑了进去,“不准拈花惹草,让我吃醋……你可有的受了。”她不等他应声,舌尖灵巧地滑入他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