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挤压在一起的铁钢拉开,从那里面寻找幸存者。每一团钢铁都曾经是一辆小车,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的往往都是尸体,残破不全的,挤压变形的。萧晨赤红着眼睛,仔细检查每一个人,检查他们哪怕最细微的生命迹象,他用各种颜色的标签区别伤员的轻重和类别,以便交由专科医生进行进一步救治。
他俯下身子,大声地对着刚刚被从削掉一半的驾驶室里拖出来的小伙子呼唤,小伙子微微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萧晨的呼唤,他抬了抬手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左腿呈现一个奇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了,跟在萧晨身边的小护士拿出一个绿牌放在小伙子身边。
萧晨抓起牌子就扔了出去,大声吼道:“这伤放绿牌?哪个老师教你的!”
小护士被吓住了,本来就惨白的脸这会儿更是没了血色。
萧晨深深吸口气,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水珠,他也分不清那是汗珠还是雨珠。他冲小护士伸出手去:“黄牌,腿部骨折、颈椎受损,去拿个颈托来。”
小护士跌跌撞撞地跑走了,等折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的。
萧晨把颈托固定好,抬起头对小护士说:“对不起,我……我有点儿着急了,这人至少应该是个黄牌,甚至红牌也不为过。”
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