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震荡感没有惊醒疲惫的初小药,他当然也不想吵醒她,吃力地伸长手臂,从椅子上扯过毛毯,蹑手蹑脚地帮她盖好。
初小药窝在他的怀中,好似感觉比硬邦邦的长椅舒服多了,所以随性地换了个姿势,睡得无比香甜。
几根发丝挂在她的唇边,印天池本想用小指帮她捋开碎发,初小药却攥住他的手指,她闭着双眼,硬是把他的小手指塞进口中。
刺痛感即刻袭来,印天池微微蹙眉,感觉手指已被她咬破。
更加贪恋血的味道了吗?……
然而,她只是吸了一小下,便匆匆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而后不满地呓语道。
“苦……”
苦?印天池不明所以,既然味苦,为何还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夺去吸允?
“哪种苦味?”他试着询问。
良久,初小药含糊其辞地回道,“像……眼泪。”
印天池舔了下溢出手指的鲜血,闻着是腥味,尝起来有咸味,在味道上,与普通的鲜血没有区别。
奇怪了,纵使初小药的味觉不一样,也应该是尝到血的甘甜,为何会觉得苦?
正思忖,驾车马夫对他的称谓,令他觉醒。马夫在帘外喊道,霸姑娘,距离通天山还有一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