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了哭声。
虞冬荣看得心脏病要犯了。花丛布景里半天没人起身,他手脚发软地跑过去,颤声道:“梅香?”
秦梅香躺在软毯上,泪痕未干,脸上却嚼着一抹笑。他抹着眼泪坐起来:“我没事儿。快下去,等下要谢幕了。”
虞七少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跑回后台。
秦梅香起身整了整戏服,搭戏的同行们陆续上台,大家都是喜形于色。大幕再次拉开,他们一同拱手,向台下观众致谢。
叫好声要把剧院的屋顶掀翻了。
什么叫一炮而红,这就是了。
再往后,票就好卖了。非但好卖,简直是抢破了头。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全是秦梅香新戏的消息。评论赞他技艺大进,功底日深,并断言绿珠里的水袖与凌空吊毛,要成为他的独门绝活儿了。因为那几日三位年轻的名旦都在演出,所以难免也有些讥讽挖苦的话。但成王败寇,这些话没多少冲着秦梅香,倒是都冲着叶小蝶与何翠仙去了。叶小蝶的贵妃醉酒毕竟是大成的戏,相比之下,最后显得是何翠仙逊色了。
其实不是黛玉葬花不好。只是那出戏走的是南曲的路子,过于阳春白雪,不能雅俗共赏,是以观众并不多么买账。好在文人墨客里颇有识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