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声音,过年本来是最喜庆的时候,对于这家人来说却带来了无尽的悲伤。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李季走进去,村里其他跟李季平辈的都来了,基本都带着点酒气,过年都会喝点小酒放松一下,这时候正是酒后倦意正浓的时候。
“小季来了。”李水生看到了李季,打了个招呼,李季点点头。
去里屋看看躺在炕上的死者正被长子张昌富擦身子,李季念两声佛拜了拜。
站在旁边的张付财媳妇抹着眼泪哽咽道:“这杀千刀的死鬼,说没就没了,偏偏是在年三十的时候走,这时候连个棺材板都买不着。”
谁都没想到人走的这么突然,五十岁去的应该穿寿衣了,村里基本都是三四十岁走的,所以穿寿衣送走的人很少,而张付财一直身子骨硬朗,平时连个大病小灾的都没有,根本就没想到走的这么突然,更不可能会准备寿衣棺材。
屋里哭声起伏,长辈过来按理说是主持局面的,这一点李季帮不上什么忙,找个凳子在角落里坐下,看着一群人里里外外的折腾。
院子里用木头玉米杆搭建个粗糙的灵棚,没有棺材,只能用老头走时身上盖的铺盖。
偶尔冷风飘过,萧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