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餐颇有些不同。桌上,奶奶王氏道:“你们爹老倌现在也没回来,地里庄稼可不能落了,不然回来剥了你们皮”。
江春:……
江春爹抿了口粥,回道:“大平顶的包谷红须已经快干了,地里的红豆再过天把也干透了……娘你看哪日去摘红豆呢?”
“好,那就后天去扯(红豆),去晚了一天都会糊烂在地里,早摘早安心。”
“田里怎么说?麻雀子还多吗?”奶奶转头问三叔。
三叔眨巴着大眼睛道:“黑土凹的麻雀子已经赶得差不多了,谷穗子都结完了,秧田里的稗子可以去除了,不过得趁天晴。”
江春知道,他们口中的“大平顶”和“黑土凹”是地名,分别是江家包谷地和稻田所在之处。
连月来基本都是爹老倌和三叔在照管田地,而江春她娘和三婶就往稻田里挑粪。就是将自家旱厕里的“有机肥”挑到稻田里,趁着结穗的时候施上,谷穗才能长得饱满。但在人都吃不饱的年代,麻雀子对稻谷的“渴望”也就愈加明显了,所以有的小娃儿要去田边“赶麻雀”,大声吆喝将麻雀子都吓走。
但江家三叔却能想到,用竹竿儿和麻袋搭建假人的方式来驱赶害鸟,“解放”了江家的小娃儿,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