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应了海巫所说,他这辈子爱上一个人,便注定了是一场劫。
他可以躲,可他不想躲。正如他可以不爱,却选择了爱一样。
催动着体内的鲛珠,鲛人忍受着分筋错骨之痛,硬生生地逼迫自己提前修出了双腿,然后又忍着刺骨之痛,一脚一个血印的上了岸。
这种形态维持不了多久,等着失效的时候,他将再也无法变成人形。
咬着牙,带着一身的伤痛,鲛人在没有学会拿腿走路的情况下,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地出了山,打晕了一个路人,换上了他的衣裳,然后打听着去到了天泉坊。
酒坊里的人听他自称是一位游医,有药到病除,起死回生的本事,赶紧将他迎进门,带着去到了舒景乾的卧房。
那时,舒景乾已经被病魔糟蹋的不成样子,形如枯槁,骨瘦如柴,面色憔悴的躺在那里,一动未动。
鲛人忍着上前拥抱他的冲动,回身对家仆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瞧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搅。”
“是。”众人赶紧退下了,关门之时,只听一个小丫鬟说:“好俊的郎中。”
鲛人抚上了舒景乾的额头,粗糙的手掌带着冰冷的磨砺,让昏迷里的人有些难受。
“鲛——”舒景乾喃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