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敞的大殿里,只有一坐、一立、一跪的三个人。
“你有什么话说?”田惟彰盯着地上跪着的李学敏看了半晌,才开口问。
李学敏连磕了四个头,道:“陛下明鉴,臣冤枉!”
田惟彰笑了一声,示意徐闻把桌上摊着的画拿给李学敏看:“这是爱卿早年的手笔吧?用色浓丽,体态僵硬,与爱卿近年画作相差远矣。”
李学敏抬头只看了一眼画,立刻面如死灰,他想试着抵赖,可几次张嘴,都未能说出话来。
田惟彰示意徐闻把画收起来,自己起身走到李学敏跟前,低头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死罪。”李学敏闭上眼,低头又磕了四下,然后就以头抵着地面不动了。
田惟彰看着他这个样子,先前压下的怒气不由又涌了起来:“你确实是死罪!朕真是养了一个好丞相啊!”他气得在李学敏面前来回踱步,一边转圈一边骂,“你这个不忠不义的败类,要不是朕,你能有今天?三十七岁就封相,古往今来能有几个?你说话!”
李学敏只得微微抬头,答道:“陛下息怒,臣知罪。臣自知此事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有负陛下青眼,但臣实无谋逆之心,陛下明鉴!”
“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你若无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