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夜没睡,她也明白,要想挽回乔仁泽的心,该顺着他哄着他些,可她一辈子霸道惯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做小伏低,又想到这老匹夫将浣花汤之事全都归罪于她,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再想到乔安和麦穗在小院里添了小厨房,麦穗又霸着当家的权不放,自己竟无可奈何,越想越气苦,在白水村本已好了几分的病,竟又卷土重来,一病在床,用药针灸均不见好,一颗要强的心越来越灰,直疑心自己时日无多。
麦穗痛快对方婆子说声应该,拿半块对牌递了过去,方婆子待要接,她又紧捏着不放,方婆子不敢抬头看她,只期期艾艾等着,她因浣花汤之事,以为麦穗会整治她,谁知竟没事人一般,心中捉摸不透麦穗打得什么主意,日夜间战战兢兢,这时麦穗开口唤一声方妈妈,方婆子忙说不敢,麦穗笑道,“方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一应事务一应的人都十分熟悉,日后还要倚重方妈妈,过去的事你是听命于人,咱们就揭过去,你且放心。”
麦穗心里想的是,这婆子挺能干的,若能收归己用倒也不错,若是你不识相,我再收拾你。方婆子因倚重二字,重新得意起来,昂首挺胸出来,一叠声吩咐那些婆子小丫头,这个洒扫不干净,那个办差不小心,吩咐一番来到库房,取一支山参,顺手拿了二两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