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被子下的手拨了拨自己被弄断的丑指甲,怏怏道,“心理学有说,人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之下,记忆可能会出一些差错,以致于刻意选择性忘记一些会造成困扰的事情——譬如,犯过罪,受过侵害。”
“你弟弟还这样年轻,大好年华,我很遗憾。”明眸冉冉,她感同身受地看着沈思安。
沈思安突然倾身凑近,注视着她脸上悲天悯人的表情,一字一顿狠声道,“人是你杀的,你狡辩不了。”
“凶器呢?我一个女人,徒手掐死五个男人?”
“你用的枪。”
“枪上没我的指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半晌,沈思安盯着她无一丝破绽的无辜表情,笑了,“你以为杀了人随口狡辩这么容易?那把取了五条人命的‘沙漠之鹰’,玩过枪的人才清楚它的后坐力之大,用那把枪连开五发子弹,除非职业杀手,否则手上绝对会留下痕迹。”
他狠狠抓出她一直藏在被子中的右手。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庄浅面色从容地看着沈思安难得震惊的表情,晃了晃面目全非的右手,那上面紫药水成片,根本辨别不出某种特别的痕迹,她慢吞吞道,“医生说外伤加骨折呢,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对了,这些伤口可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