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只能陪着听邹衡新一顿喷,连连附和顺着老师让他消气。没办法,有事弟子服其劳,关键时刻就要充当心灵垃圾桶。两位师兄一个位高权重忙得很,一个天高地远看不见,老师也只能给他这个关门弟子倾诉了。
等邹衡新终于挂了电话,徐久照放下手机松口气。然后他满脸后知后觉,对比以前窑师们匠户的地位,现如今的陶瓷师们改混了文艺圈,也算是能够用的起“斯文败类”这等词汇的文化人的阶层了。
“邹老骂够了?”蒋忻带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扭着身体从灶台前看他。
徐久照把往下滑落的身体往上挪了挪,满脸不适应的看着一身居家气息的蒋忻。蒋忻来了几次,慢慢的空空的厨房里边的厨具和调味料就填满了。甚至连冰箱的冷藏里边也塞满了青菜。因为他坚持认为还是自己做着吃健康卫生。徐久照不会没关系,放着他来。
他回道:“嗯,这次马秀山的恶行败露,很是让老师生气。”
蒋忻笑了一声,说:“他这种人其实不在少数,年轻的时候有一些艺术成就,等到了晚年贪恋权位、热衷钱权交易。把自己送进大牢那都是必然的。”
徐久照歪头靠在沙发上,凝视着他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一个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