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乌龟,慢慢点了点头,拿起一条浴巾向外走去。小二楼的洗澡间并不在这屋里,看对方走出了大门,魏阳松了口气,也不讲究姿势,就那么靠坐在了地板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场过于荒诞的梦境,直到此刻,疲惫感才蜂拥袭来,手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不知是那场噩梦影响,还是被附身的后遗症终于出现了。
然而身体的疲惫却挡不住脑中狂卷的念头,适才被刻意压下的东西又涌上了心头,他想起了梦中的那些事情,想起了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月夜。那只狐狸为什么要攻击他?就算他是舅爷口中的供奉,那时的年纪未免也太小了,根本不适合被附身,更别提那天晚上一点也不像俯身会有的局面,那妖怪分明是想杀了他,甚至是吃了他,它不是姜家养了几辈子的家仙吗?
还有爷爷和奶奶的对话。魏阳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似乎那尖利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奶奶所谓的妨家一直是指这个吗?是不是也因为这个,他那憨厚老实的大伯才坚定的站在了奶奶那边,对自己谨小慎微。还有爷爷,那个狡猾到成了精的老江湖,为什么会那么刻意的让自己相信世界上没有鬼怪之说,把一切都归咎到江湖术上,其实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世上是有鬼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