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麦粒麦糠扫起来,带郑家哥俩扬了场,便把麦粒和麦糠分开装进了麻袋里。
田家以苦乃为乐,敢惮头枯面焦黑。今年的收成好,郑家的十亩良田眉每亩收了一石半多,在郑天洪的勤耕下,那几亩沙地也能亩产一石。几人看着麻袋里满满的粮食,一切苦累都已是忘却脑后,只待交了税,再想着不久之后就要种下的玉米、红薯,今年的冬天总算能衣食无忧了。
可旁的几家见了却不由得眼馋的很。
“哟,秀莲嫂子,你家的可真是能干,瞅瞅你们那粮食,地都是和咱们一样的地,咋的你家就能种出一石半哩!可惜了你家闲人太多,要不然你可就穿金戴银,衣食无忧喽!”说话的是韩大富家的婆娘张氏,仔细说起来她还是那日言语上冒犯璧容的泼皮张老三大伯家的堂姐。
张氏为人最爱挑拨离间,看见人家一家子夫妻和睦,兄友弟恭,便会心生妒忌,这时便是把话锋直对上了郑天旺一家,暗里讽刺他们是吃白食的。
“说啥呢,大富媳妇,我可没有你那太太命还穿金戴银,我们家人虽多,可没有敢偷懒不干活的,连我家业哥儿一过了9岁都开始学着劈柴了。”秀莲瞥了她一眼,心中自是知道她是挑拨自己和刘氏的本就水火难容的妯娌关系,虽然刘氏往日确实是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