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拿过干果盘子与她们娘三一同吃。
钱婆子打小就有个毛病,秀莲私底下说她是耗子嘴,几人坐在堂屋里只看着钱婆子巴巴地嗑着瓜子,没一会功夫就磕了一地皮。年下有了老例,正月初一不能动扫把,会招来霉运,故而家里再三嘱咐孩子们不得随便往地上扔东西。
郑母看着钱婆子丝毫不收敛的模样,心里不悦,抬眼看了眼秀莲,面上冷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赶紧把地上的财聚起来!”
秀莲平白挨了骂,气得狠瞪了钱婆子一眼,也不管她看没看见,拿了扫把帮上红绳,嘴里念念有词地把瓜子皮扫到屋子正当中。
钱婆子尴尬着放下手里的瓜子,又推了推全哥儿和芳姐儿,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对璧容道:“姐儿过了年孝期就满了吧,也该忙乎忙乎嫁人了。”钱婆子呵呵笑了两声,又对郑母道:“姐儿可是个俊的,又会识字又会绣花的,可得好好相相。”见郑母面上也带着笑,才继续说:“俺前个儿听人说了顺义村的何家小子,年方二十一,比姐儿就大上三岁,还是个秀才,好像是在严家当教书先生呢,姐儿可认识?”
璧容不知钱婆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点了下头。
钱婆子又道:“俺听说他老子娘正急着要给他娶媳妇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