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意。
一句话,既明着把话扔到了沈君佑这个流言颇多的人身上,又暗着沈家的三兄弟讽刺了三爷的没本事。
不过有句话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既然看不出别人的敌意,不如大大方方的地接招,以不变应万变。
璧容保持着面上的平和,回道:“我们二爷浑身铜臭,哪里是入仕的料,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碰上运气了,可不能和大哥四弟相提并论。”
反正四奶奶愿意说话,索性就抛砖引玉,送她个方便。
大家听了忙说了几句个人有个人的命途,强求不得,然后乐呵呵地又继续说着今年秋闱的事情。
璧容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茶,目光流转,由始至终三夫人脸上一直是淡淡的,恍若说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戏台上又换了别的戏,戏台上正演着一个穿华丽衣裳的旦角在院中游玩,望着满园春色的景致,不由得想起自己整日埋首在绣架子的闺房寂寞,忧上心来,伏几而眠。
璧容仔细听了听,不由一颤,竟是唱的越剧戏种的名曲《还魂记》,此刻用这高亢激昂著称的戈阳腔唱来,倒是把杜丽娘心中的苦闷无奈表达更为感人。
不一会儿听见一个甚为悦耳的男子声音唱道:“凭几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