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布坊的地位便踩的牢牢实实了。
夜里亥正时分,响了几声闷雷,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打在芭蕉叶子上,簌簌作响。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早些年沈君佑跟着商船出海的时候,腿上受过伤,没调养好落下了病,平日里没有大碍,只一到了阴雨天膝盖就一阵阵的疼。
耳房里值夜的青瑶进来关上了窗棂,璧容吩咐她去拧了条热帕子给沈君佑了敷腿。忙活了一通躺下来才刚睡着,外面突然一阵响动,门口有人在低声地说着什么,紧接着便听见咚咚的叩门声。
“二爷,外院来了人,说是有急事找您。”隔着门听见青瑶略带焦急的声音。
璧容蓦地醒了过来,“出了什么事?”支起手肘,靠在了沈君佑的怀里。
沈君佑皮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冲着门外扬声问道:“外头来的是什么人?”
“回爷,是织布坊的程管事和库房的姚管事。”这回说话的是关恒。
沈君佑眉头微蹙,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接着睡,我出去看看。”给她掖了掖被角,弯腰穿了鞋,从架子上拽了件锦缎棉袍子披在了身上。
“这么大的雨,小心腿上受了凉。”说着唤了青瑶进来,去柜子里取了两块棉布护膝来伺候他套在了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