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去打水给他们洗把脸,弄些吃食在客房招待,又去请了全妈妈过来。
要说起这钱婆子怕的人,屈指可数,其中便有全妈妈,当着全妈妈的面,钱婆子总觉得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事都能叫她看穿了去,故而在全妈妈面前向来是有问有答,一句谎话也不敢说。
全妈妈只略提了提秦府和沈府的关系,又说了这事情应该不会是赵掌柜惹出来的,故而不会牵连到他们几人,反倒是沈府这里,树大招风,难保官府不会趁机过来搜刮一通。
钱婆子一听,刚吃了饭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带着芳姐儿和全哥儿便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沈君佑喝了茶,歇了口气,才道:“如今只知道是贺寿的金碗出了问题,旁的事情还一概不知。我已经着人去了忻州府里打听,估么明个儿就会有消息了。”明明是安慰的话,可沈君佑却紧抿着嘴角,眉宇间平添着些许凛然,不经意地便露出几分慑人的凌厉来。
璧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待夜深人静之时,屏退了众人,夫妻俩吹了灯放了帘子歇息在了床上,璧容才出声问道:“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内室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此时已是初冬,早上便一片乌云密布,到了夜里更时不时有寒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