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屋里一片寂静,和方才的喧闹笑声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璧容向众人微微颔首,对着上首坐着的那人客气地道:“路上人多,故而来迟了,许夫人莫要见怪。”
许尤氏忙起身笑道:“不晚不晚,沈夫人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上下打量了璧容一眼,只见她穿着件水红色撒虞美人花云锦镶毛斗篷,脱下斗篷,里面是一件雪青色净面对襟褙子,象牙色的月华裙尾上用金线斜斜织了一行千瓣菊花。
明艳却不张扬,华丽却又透着一股清雅,恍若碧池中怒放的一朵睡莲,亭亭玉立,叫人无法视而不见。
再去瞧自己下首坐着的外甥女,两相比较,许尤氏不觉有些怅然。
外面不是都谣传她天生一副克夫绝子的薄命之相吗?眼睛瞟了瞟她那细如蒲柳的腰身,心里的重石才算落下。这样的腰身,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生出儿子的。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是绝不会叫自己断子绝孙的,更何况沈君佑还有这样一份偌大的家产,难道要待身亡以后拱手送给了外姓人不成!
“您身边这位是?”许尤氏看着璧容身边的赵思思疑惑道。
“这是我的一位姐妹,夫姓秦,昨个儿刚从忻州过来,没问过夫人便带了过来,还望夫人饶恕我。”璧容一边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