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都进府八年了,现下怎么样却不怎么知道,只能捡着以前知道的说,“卑妾已经进府八年,印子钱的事情还是尚在闺中时听闻过一些。”
温家大爷点头,“你说。”
屋里的银炭盆子散发着热气,噼里啪啦的火声里夹着着娇姨娘那一把好嗓子,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
“要说放印子钱啊,还是勋贵中的人多,不过世家跟读书人家里的也有。落魄了遇到不会经营的主子,除了放印子钱也找不着其他的营生。那时卑妾还在酒肆中卖酒,就有许多客人有借过印子钱。不过皇帝陛下不是不许大户人家放印子钱么,有很多都是大户人家里有头有脸的奴才们偷偷拿了主子的银钱出来放的,反正只要回了本,那利息就能再放出去。就是借钱的可怜了,利息重了,许多还不上,连住的屋子都拿去抵了债。”娇姨娘说到最后叹道。
温家大爷自然知道印子钱的坏处,不然皇帝也不会禁,不需要娇姨娘在他耳边唠叨,只问:“你知道的有哪几家?”
娇姨娘觉得老爷肯定是要去借印子钱来还先头夫人的嫁妆,就道:“卑妾知道的也是八年前的,只是知道几家的下人有放印子钱,是不是他们主子的意思就不知道了。像是勋贵中的杨家,都最后一代了,家里只剩下一座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