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又想起一事。
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个绒布小袋子,从中取出一枚铂金指环。这是她在美国仅有的半天闲暇在街边小店淘来的。指环样式简单,但是内有乾坤。
她把指环套在无名指上,轻轻摩挲。
天亮时,楼上楼下已被收拾干净。
钟浅坐在露台椅子里喝着茶。看着方莹的车子驶进大门,昨晚她只是开始时亮相一下,就把空间留给年轻人。善解人意的漂亮妈妈,赢得无数好评。
“我十七岁的生日,是在乡下过的。”
方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了些晨间的清凉,“几个月都见不到一个生人,大着肚子,脚肿的像馒头,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穿不进去。”
“就是这样,我还要感激,因为钟季琛说会跟我结婚,会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名有份,不然,我爸大概会把我逐出家门……”
“你问十七岁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不同。”
“我不想让你的十七岁过的跟我一样,丑陋,卑微,从此以后只能依赖一个男人。”
“你这几个月都过得不开心,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也怨我。可是钟浅,几个月跟几年、一辈子比起来,短的可以忽略不计。”
方莹说完,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