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哥屋里的灯亮了,他应该回来了,我还是把释迦给他送去。可能会晚些回来,爸,妈你们先睡,不要等我了。”
“别太打扰你格知哥了,人家事情多,别回来还不得休息。再说你这几天就要期末考,虽然不上晚自习,但白天还要上学,不要回来太晚了。”陈松枝一向对儿子放心,说完还是放行,只是又吩咐一句,“记得带上钥匙,门我就不反锁了。”
“放心吧,妈,我知道的。”杜如峰以他平日一贯柔和的口气说。
严格知自从来杜家吃饭,与杜如峰相处得极好。有时候严格知一句话,让处于青春期的严格知有毛塞顿开之感。所以,一向杜如峰对严格知尊重中透着亲密。有时,两人还会下下象棋作为调剂,所以,陈松枝极为放心。
却不知杜如峰出了屋门就一脸严肃,全没了刚才的轻松柔和。他一手提着装释迦的袋子,一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心事重重走出了自家所在的楼洞。
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杜如峰叹了口气,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那口气化成了白雾又消散。他把羽绒服上连着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扣上暗扣,只有眼睛露着,满天的冷意都被挡在了外面。他不由又叹了口气,可这口气被帽沿挡在了衣料内,他只感到一股热气呼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