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心,姑娘心里恐怕也清楚。如今这样一味的忍让着,只怕会叫人越加上赶着欺负。”
罗妈妈话音一落,屋子里静默许久。
这一席话要从别个口里说出,只怕早也要吃教训,可罗妈妈是佟姐儿一出娘胎便在身前伺候的,不说待她有百个真心,起码也有九十九个实意。这一番话若是叫别个听见,只怕会安一个“奴大欺主,挑拨唆使”的罪名,可屋里几个都知道这是为着姑娘好。
佟姐儿自然也看得透,她放下绣花棚子,抿一抿淡粉的唇瓣,才细声细气地道:“她是府里的主母,我是个甚么身份,如何能与她抗衡?”
这姑娘还是太单纯,罗妈妈忧心忡忡地看向她,这两月里吃食全被克制着,冬日里两边腮帮子才养起来的一点肉,又给消了下去。如今素白着一张小脸,大眼儿又是黑亮亮、雾蒙蒙的,衬得脸盘更是娇小,楚楚可怜的,瞧着就叫人怜惜。
“表少爷这许久未来了,怎么不见姑娘着点急?”
说道最后,罗妈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表少爷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日里不着调的性子,自家姑娘又是个安静柔弱的性子,若不是表少爷时常过来探望一回,叫府里下人们有点分寸,只怕如今要过得更加不易。
可这段时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