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笑道着:“左右在自个家里,便是醉了也不打紧,倒榻就能歇。”
她这话虽是压着说的,可一席的人哪个不是时刻盯着她看,杜氏将一开了口,众人便一齐朝她看来。周氏捏着白玉小盏送一口温好的杨梅酿进嘴里,神情淡淡。
佟姐儿紧紧手上的银筷子,心下晓得多说无益,便只抿嘴笑一笑带过。
哪知道她想带过,曾姨母却是寻着端口岔话进来。“新婚小两口便该是如此,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节,只莫真叫姐夫给灌醉了,回头佟姑娘定要心疼抱怨。”曾姨母道完,便就捂嘴乐起来。
佟姐儿面颊微红,晓得她话里不安好心,虽则调侃,可二人自来不熟,此刻这样揶揄她,非但不叫她觉着欢喜,反倒生出两分厌恶来。
“曾姨母这话说的好生偏颇,舅舅怎样的性子哪个不知,为人处事最是讲究分寸道理,夫君同他在一处,我也是一百个放心,绝无可能会心生抱怨。”
佟姐儿刚一本正经的道完,曾姨母便又是拍了手笑起来。“佟姐儿性子执拗,开不得玩笑,这样竟也能较真儿起来。”说罢,又是笑个不停。
佟姐儿垂垂眼睫,不愿再同她多话。杜氏见此,心里也是不喜曾姨母这番作派。“佟姐儿面皮子自小.便薄,曾姨母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