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忽然低着头不语,只当她又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忙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孙茗本也没有这样心思敏感,大概孕妇的情绪往往很奇怪地突然开朗,又突然低落。这时候想起新兴的一番话,她只觉得心中绞痛。如果真叫她知道了,她怀着孕,这么辛苦的时候,李治却与别的女人睡在一处,她是绝对忍不了的。
只是,想了又想,李治这么问她,她委实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说了定叫他气恼,不说,她又忍不下。
这时候,王福来在屋子外躬身询问:“殿下,娘娘,晚膳是否摆在堂屋里?”
李治见天还有些光亮,灯柱上都挂了灯笼,庭院里花也开得好,显得一派宁静温馨,就叫王福来将膳食摆在廊亭上。吩咐完了,才搀着孙茗走出屋子。
直到两人用了膳,又散了会步,依着往常那样,又一番沐浴后,李治就搂着孙茗回到床榻上。
“今日不用批阅奏章了?”孙茗见他也脱了衣衫,躺上来,就问道。
李治手里还拿着之前那个册子,一靠到枕上,就听她这样问,就道:“今日无事,难得放了个假。”
扭头看了眼依旧心事重重的孙茗,在被中抓着她的手,又问起来:“可是心里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