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进来的,来的时候,孙茗都已经用了晚膳了,正拿着话本子,斜躺在榻上看。
直接上前,将她手中的书册抽掉,就见她“噌”地亮了眼睛。
心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李治定是会回她屋子的,但之前没见着人,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现在人倒是来了,她就是有些不敢认了,竟是直勾勾地看着。
当初甫一入东宫,刚被揭了帕见了李治的时候,就觉得他面皮白嫩,虽然二十的年纪,看着像是成年不久,一副涉世未深,看着极是单纯的模样,一笑起来,还带着温和的羞涩。不过两年未到的光景,如今再一看,哪里还有当初的影子?也唯有对着她笑的时候,仍是如初,想必是叫事情给磨砺的……
李治一手将人搂进怀里,那手揉了揉她后脑的一把青丝,暗哑的声音显示了近日的操劳:“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不敢认了?”
孙茗也回抱着他,光看着还察觉不到,如今入手的都是精壮的肉来,比原先消瘦了许多,一时间又有些为他心酸起来:“九郎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定是没有好好用膳,凭地这般瘦。”
这番亲昵地话,令李治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感触又升了起来。自每一个亲近之人离世,他都感到说不出来的孤独。如今连父皇都舍他而去,他便是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