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边后,又挨着他坐,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看他批阅奏章。
李治也显然洗过澡了,身上穿的也是同她一色的睡袍。如今两人都习惯穿着孙茗亲手缝制的睡袍,一年四季各有不同。也多亏了睡袍做法简单,她这个常年不碰针线的生手做起来是毫无压力。就是李治说了她两回,也没见她歇手,就歇了口舌,随她去了。
现在被她这样挨着,他如何静得下心来处理手中的物事,索性就把东西往案上搁置,拉起人往床榻去。就像她说的,奏疏是批不完的,确实不用急于一时。
就是再冷,现在两人挨着躺一处,也是温暖如春。
孙茗将脑袋枕在他臂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李治实在有些太过于自我约束了,就头也没抬地说:“就是太宗皇帝隔三差五地也要休沐呢,你这样日日上朝,受累不说,还惹得怨声载道,何苦来呢?”
李治闭着眼睛回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待明年再看看。接近年关,到时候还要予他们长假,如今正是闹饥荒的时候,又有人挨饿受冻了,此时不谨慎处理了怎么行?”
孙茗抬头瞧着他,只能看得到他稍稍现尖的下巴,哀怨道:“可你原本就体弱,你看你腰身都变粗了……”
李治骤然笑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