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叫李治进来的时候,空气也清新了些……
产房内室隔着一道漆木屏风,李治一绕过屏风,两人隔着三丈就遥遥地见了面,视线一胶,一旁的花枝就领着稳婆退了出去。
之前生孩子这般辛苦,就是有万种委屈,此时见了李治,却是奇迹般地治愈了,见他一脸温情,柔肠万千地看过来,她面上的少许疲惫也被一扫而空。
李治回过神,几步朝她走去,踱到床榻边,才低头瞧向她怀里刚刚有些昏昏欲睡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孙茗在他靠近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往枕下缩,刚才攒的力气似乎也耗尽了一般,浑身就显得懒洋洋地,一边看着身边的刚出生还皱巴巴红通通的婴孩:“这小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皮得紧,如今更是急着出来,我也没想到竟会这样快。”
这倒是真的,那头花蕊才通过王福来通报给李治,这边孙茗已经顺利地生了,从她进产房起到孩子的出生,也不过将近两个时辰罢了……
说到这里,孙茗看向李治:“果然如九郎所说的,这番竟真是个儿子。”
李治显然很欢喜,见她疲累,就伸手接过儿子抱了抱,一边看着她:“我这番是早有预料的,连名字都起好了,单字一个徽,李徽。悲风徽行轨,倾云结流蔼,徽,善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