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蕴娆额头抵着竹夫人,细嫩的皮肤被竹条儿勒出浅浅的红痕,闷闷道,“是有一次在宴会上听到的,似乎他原本家大业大,后来败落了,连爹爹和哥哥都过世了。”
陈梅卿听了她的话,喉结上下滚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如果现在他告诉妹妹,那道士之所以家业败落、父亲亡故,完全是墙倒众人推,其中甚至还有自己出的一份力,她会难过吗?她那个简单到只会数羊的小脑袋,能搁得下如此复杂的事吗?
朝堂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实在太难对她解释了。更何况现在,他有点害怕枣花会因为同情齐雁锦,而反过来憎恶自己……说到底男男女女之间,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十几年的兄妹情分,不一定比得过那一两次露水姻缘,世间唯独情爱一事,最难劝人悬崖勒马,这件事上自己又不是没有吃过亏。
于是陈梅卿暗自决定,对妹妹缄口不言。
男人间的事,就应该由男人们去解决,那道士如果有心将枣花卷进风波,届时就休怪他翻脸无情了。
“睡吧。”他吩咐了一声,合上眼。
一旁的朱蕴娆松了一口气,也赶紧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快快入睡。
哪知片刻之后,一片静谧的寝殿外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声音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