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了。”父亲叹了一口气,然后踩了一下油门,“这里正在拆迁,北蒙很快就不存在了。”
    父亲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淡淡的忧伤。北蒙,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爷爷住的房子在北蒙的最里端,院子不大,用低低的石块混合泥土的矮墙围住,在门口有一口井,井口向外呼呼冒着寒气,小时候每每走到这口井旁,我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父亲将车停在门口然后走下车来,他轻轻地推开木门,便听到几声鸡叫。门打开了,这时候一个老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那便是我的爷爷——那个神秘的老头。此刻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棉袄,嘴里叼着一个火烟袋。
    “你们回来了?”爷爷说着向我们的方向走来,不过显然爷爷已经老了,他步履蹒跚,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微笑。
    爷爷带着我们走进屋子,屋子很简陋,一个土炕,几个红色的不知什么木头做成的柜子,还有一个破旧的沙发,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坐在炕上,爷爷给我和父亲倒上两杯茶,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爷爷坐在我们的对面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对父亲说:“你先出去走走,我有话要单独和沐洋说。”
    父亲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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