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见潘俊始终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潘俊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这刘衎虽未见过潘俊几次,但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年纪轻轻的青年给人的感觉是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而今天这忧伤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衎在潘俊身后站了很久,潘俊丝毫没有察觉,他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了。其实那件事他早已经注意到了,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或者说他尽量回避不去想,每每想起那件事的时候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甚至在进入安阳城的时候他还尚存少许的希望,而安阳城里的一切却让他仅存的那一点儿希望也完全破灭了。
“少爷!”刘衎在潘俊身后轻轻呼唤了一声,潘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眼角上的泪水拭去,招呼刘衎坐下说道:“刘衎叔,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忙照料甲骨堂!”
“少爷何出此言,全都是刘衎应当应分的,如果说谢,只能是我谢谢少爷和老主人!”刘衎虽然和别人说话颇有架子,但在潘俊面前却十分谦卑。
“刘衎,甲骨堂现在还有多少学徒、伙计?”潘俊坐在椅子上问道。
“从大扎柜以下总共有二十七个人!”刘衎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好!”潘俊沉吟片刻说道,“你的家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