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闷多思,可唯独这两样我是真的做不到。就因为我生不出儿子来,这些年听了多少阴阳怪气的话,受了多少委屈,生了多少闷气,我又怎能不愁,半生无子,老无所依,将来还不知有没有埋骨之地呢。”
周氏眼睛一闭,两行泪就落了下来,甚是凄凉。
“还有二小姐呢……”绿萝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忙止住了话头。
“方才你们别看我说出来的话钢棒硬气的,可我心里也虚的慌。”周氏略显欣慰的一叹,“她十岁之前虽不是养在我身边的,可到底是我生的,骨子里也有我的傲气,到底没把自己作践到泥地里去。”
“夫人说的是。”红薇附和道。
主仆三个一时默然,只余堂屋里那座珐琅座钟跳动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周氏道:“今儿个是花朝节,正是你们女孩儿的节日,你们两个也别守着我了,自去找姐妹们玩去,我睡会儿,若有回事的都让明儿再来。”
两个丫头应是,展开锦被盖在周氏身上,又散下了帐帘,悄悄的退了出去。
青山隐隐水迢迢,春风十里扬州路,这日洛瑾瑶所乘的楼船在扬州渡口停靠,钱金银说是要去拜见一位好友,黄昏时去的,月落西楼了还不曾回来。
大红灯笼高高挂,将门匾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