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气急反笑,上前来给老夫人蹲了个万福,道:“老夫人也知道我才是亲娘,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哪有不疼她的,你们只想着要给她撑腰,要接她家里来住,我也承情,可瑶儿是个什么心性,我不说老夫人养育了她一场心里也清楚,年前那一场风言风语使得她病的要死,好容易我远远将她嫁了,远离了是非之地,她自己又回来作死,她自己不爱惜自己,我做娘的却不能不看顾着,趁着还没下船来,依我说就打发人追上去,传信给女婿,让女婿强行将她带回去,免得白白葬送在别人的口舌之下。”
老夫人沉吟片刻,拍拍身前的塌沿,道:“你坐过来,咱娘们好生说话。”
周氏依言偎过去,老夫人便覆上周氏的手背苦口婆心道:“你说的也是理,可你难道就忍心一辈子不见她?我也是做母亲的,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心啊时时刻刻都系着那头呢。”
周氏被说的眼一红就掉下泪来,“我也知老夫人您是一片好心,打心眼里疼她,想给她这份体面,可谁让她自己不争气呢。也就是咱们家宽容,但凡换一个人家,若是污了名声,哪还能让她嫁人,直接打杀了也是有的。”
三夫人忙接口道:“大嫂这话说的很是,远的不说,就是新昌坊的白翰林学士家,那一家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