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几岁,又知道个什么,难不成你们也是不知道的?积年累月我当了真,入了心,你们又全说是假的,可恨我明白的太晚了,原来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当不得真的,我要听就该听你们心里的话。闹得我闺誉扫荡,狼狈嫁往杭州,我才安稳了,你们又来挑拨,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呢。老夫人,您安的是什么心,三伯母,您又安的是什么心。”
“你这孽障,荤油迷了心窍了吧,胡言乱语个什么。”周氏又爱又恨这个女儿的率真,怕她把在座的亲眷都得罪个遍,忙拿话来堵。
老夫人被堵的伸长了脖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哭出来,拍着自己的心口道:“你个混赖的糊涂东西,我养育你一场还是错的了?我为你费尽了心血你还不领情,还问我的心,你是想我把心抠出来摊在你手心里,作弄死我才罢休啊。”
三夫人气恼的道:“二小姐也忒的不讲理了些,原就是你自作自受,怎的混赖别人。以前呢还知道个廉耻愧疚,自己躲在屋里不见人,现在倒好,出去了一趟,学的倒奸猾起来,会赖人了啊。是不是吃多了商人的唾沫星子……”
随着三夫人越说越不像话,周氏猛的截住话头,厉声喊道:“三弟妹!”
“三弟妹,你方才的话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