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怕你恼的话,你之所以怕他厌他,是因为你打从心里知道,你比不上他的狠辣无情,你算计不过他。你一直把阿瑶护在羽翼下头,而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头雄鹰叼走了你的崽子,你无力挽回更无力反击,自然害怕仇恨。”
周氏被戳中心病,脸一红,就给了洛文儒一拳头,洛文儒假作被打疼了,哎呦一声,周氏觉得好笑又好气,轻轻给他揉了几下,“行了,别装了。”
“很晚了,睡吧。”
周氏闭上了眼睛,却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把洛文儒推醒,悄声道:“老爷,我想秘密回一趟山东,去拜见父亲母亲。我、我实在忍不得阿瑶在边陲吃苦,她那身子,好好将养着还三病五灾的,边陲之地,那般艰苦,阿瑶受不住的。”
渐渐有啜泣声传来,周氏哽咽道:“她生下来猫崽子那般大,我费了多少精神才把她养大成人,我不想、不想经历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
洛文儒深深长叹,搂着周氏道:“想让他们回来,卫国公府、平南侯府岂能善罢甘休。我们就只能孤注一掷和那些人对上了。也罢,这些年咱们府上和他们的摩擦也是不断,早已不可能和解了。你回一趟山东也好,我找一个机会和你大伯父深谈一下,陛下的身子日渐不好,咱们也该早作布置了。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