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任由戾气侵蚀魂魄更为痛苦。阴寒的气息霸道地流窜,仿佛要彻底夺过这躯干的控制权,带来的是一波又一波无休止的冲击:用多大的力道击过去,就会有多深的痛楚。
猗苏只能凝神将分散的戾气逐个击破,以自身微不足道的力量缓慢分解这寒冷而强大的气息。
不仅如此,她同时还要维持体外的屏障,阻挡浓稠黑暗的迫近。
不知过了多久,猗苏终于将体内的戾气消解。可这不过是千里之途的第一步罢了,这点力量,远远不够。
她一次次重复着相同的过程:将戾气挤压入体,化解戾气,再次解开屏障……
九魇是个深不可测的怪物,她只能一点点啃噬。可她足够耐心,也足够贪心。谢猗苏再次满心只想着要活下去,可却不再是为了活而活--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在这空间中,时间无关紧要。
猗苏在心中默数着构起屏障的次数:三千零十八……三千零十九……
声音偶尔会出现。初时往往没过多久,就会来一句“还没放弃,了不起嘛”云云的刻薄话,后来却渐渐寡言起来,出声也是“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之类的古怪言论。
她始终沉默,专心于这不见终结的流水席。
这“筵席”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