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泰然自若,靠在树干上给指甲抹蔻丹,口中说着:“谁不喜欢跟风呢?”说完似笑非笑地瞧猗苏一眼,补充:“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打算跟这阵风。”
猗苏却心不在焉,应了几声又陷入沉思:她在等胡中天的消息。等待最是煎熬,不免胡思乱想起来--白无常的“死亡”有疑点已然确凿无疑,可究竟是另有内情,还是他……根本还活着,却是个谜。
“怎么从上里回来你就一直神思恍惚的?”阿丹用力捏捏猗苏的脸,“丫头你不是思春了吧?”
猗苏疲倦地笑笑,垂下眼睫:“在想事……”
阿丹沉默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痴儿……都说了别被过去拖累……”
“还不至于。”猗苏起身,“我先去休息了。”
阿丹翘了纤纤的十指吹了口气,眼风一撩,便见着黑无常无言地伫在树下,当即没好气地哼了声:“什么事劳动黑大人光临此地?”
“昨日在街上碰见谢姑娘,在下见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便有些……担心……”话说到最后,黑无常在阿丹锐利而嘲讽的目光中磕绊起来。
阿丹目光流转,似笑非笑的模样自有一股难言的风流与愁苦并存:“担心?黑大人果真好兴致。”
黑衣青年立得笔直,好似雪压的小